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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貓小姐

既然來了,就順道說說什麼吧!

前二天臨時決定回高雄一趟,把放在家裡的大學時代的統計課本拿上來,匆匆忙忙地訂了火車票。由於這次回家是臨時起意,所以下課趕車在輾轉回到家時已經近午夜了。

在家停留不到40個小時的這段期間,其實也沒作什麼特特別的事情。星期五深夜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又開始不停地切換著手中的遙控器,企圖在上百個頻道中搜尋可以讓我停下來的畫面。轉到HBO時,我果然停下手中切換的動作,我看見了一部讓我熟悉的畫面與演員,是一對男女走在巴黎的街道上,不停地對話,不停地。是的,就是「愛在巴黎日落時」(Before Sunset)。對於這部電影,自從2004年看過到現在,我已經不之凡幾地在任何場合上提起它,存放在電腦裡的檔案至今亦保存著。用電視的大螢幕和良好的翻譯字幕看電影真是一種享受。我很少會重複看已經看過的東西,除了書和文章。Before Sunste也是,我看過一次,之後推薦給其他人,推薦給嗇色,不厭其煩地重述這部電影,但是卻再也沒有開啟電腦中那個檔。隔了一年多,偶然在夜半無聊之際再度看到這部電影,我選擇了重溫一次第一次看的的美好。由於已經知道了這對久別重逢的男女在巴黎的最後一分鐘的畫面,所以對於那最後一分鐘的來臨,我儼然是做好絕對的準備的,但是不同的時空再去咀嚼茱利蝶兒和伊森霍克的對白,覺得分外有感覺。「人們年輕的時候總以為,以後一定會遇到很多人,但事實上,到後來總不然。」蝶兒在九年後失去了在維也納街頭時的天真爛漫,多了激進與躁癒,她這麼說時,我笑了一下,是喔!的確會這樣想,以為會遇到很多的人,會有很多選擇,讓你眼花撩亂,但後來,身邊的人並沒有在出現,時間過去了,改變了很多,好像唯一不變的是一直停留在原地的自己。在浪漫巴黎的景色中,在蝶兒微燻的模仿中,霍克的微笑中,他們重逢的故事結束了,到底最後他們怎麼了。怎麼了呢?那個意味深長的結局,其實不適合想像,適合在那個微燻的女子和微笑的男子說出:「我知道」時,結束。這樣,你就會銘記在心。

上台北前,和父親一起吃午飯,父親說說到了他理想中的女兒的樣子,我感到抱歉,但態度堅決地說:「老爸,很抱歉,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女兒,但是我喜歡這樣的自己,雖然感到很抱歉,但是我想要成為這樣的自己。」 我開始逐漸感受到我父親釋懷的眼神,但同時卻也讓我讀到他的落寞,很抱歉,一直都是我父親這樣任性而為的女兒。

回到台北當晚,義大利麵打了電話來,說是從大陸回台灣了,帶來了在大陸買的冷食。昨天和她一起漫步在下著細雨的公館街道,週末結束時的傍晚,咖啡館中稀稀落落的人們,在幽暗的光線中,獨自閱讀,與人相談,或者只是望著窗外發呆。義大利麵今年即將從大學畢業,我感慨地跟她說,今年她也畢業了以後,我大學時代的友人便全部的離開了,一個不剩,從自己最要好的學姐開始,一屆一屆地目睹和自己熟係的人一年一年地離開。義大利麵是個非常聰明,自信又漂亮的女孩,她的聰明與自信時常讓我感到有點自卑。大概前20天左右的時間,她獨自一個人去沖繩和大陸完成了旅行,所有的行程和路線大抵都是她獨力完成。她對著我侃侃而談,說這她獨自在那些陌生異鄉時所發生的趣事,給了我非常複雜的感受。之後,與她又談了很多,義大利麵是少數能夠和我談這麼多話題的對象,政治,經濟,旅行....很多很多。我們二個關注的領域差異性非常地大,見解也常時互異,但是都同樣地.....嗯?怎麼說呢?強悍嗎?不會讓自己因為別人的緣故而讓自己受委屈的性格,和她聊了非常地久,過去和她一起住的那二年,像是昨日才剛發生的事情一樣。義大利麵說,她的母親算命說她將來會離開地非常地遠,我笑說,這算命的還真是有遠光,已經預見了妳的野心。依舊昏暗的咖啡館,並沒有讓我們察覺天早就黑了,在徒步走回學校時,已經近11點了。握著她送給我的10元日幣,她對我說希望我有朝一日也能夠達成獨自旅行的希願。於是,我說,下次我也到沖繩轉機吧!妳把地圖都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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