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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貓小姐


說來,這其實是一件足以讓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心痛。

痛像一條攀附其身的蛇,綑綁圍繞在我的胸口,隨著呼吸擺動。
是以,每當我笑,我疾呼,我便感受到蛇在椎刺著。
捧著悶痛的胸口,使我聯想起了東施,覺得自己有了那樣令人發笑的舉動。

昨天我興奮地拿著光碟給一位甫認識的陌生女子,與我有著相同喜愛的男子的陌生女子。
初次見面的二人,在民生東路上大肆地且忘情地聊了起來,
初秋微涼的風四起,吹的我們二人的長髮和笑臉也隨著風搖曳了起來。
有時候,我也不大能理解,到底我是熱情的,還是漠然的。
也許是過了自傷自憐的年紀,雖然我明白自己愈來愈不喜歡勉強自己,
除了記憶與遺忘,其實還有冷靜與熱情的。

今天又一位陌生的Joe fan私下寫信來問我怎麼找到那些電影,
我回了信,並說,昨天我才見過一位。

熟一點的友人,時常會說,我看起來很常是令人膽怯的,不笑的時候,太凶。
堅持的時候,太凶。辯駁的時候,太凶。不以為然的時候,太凶。
但有時候又很容易笑的過火,遇上和自己有同樣喜好的人,
我的友善與熱情我感到似乎是有點過了頭的。

我說,愈是明白Joe那樣一個曲折迂迴不願意讓人明白的男子,
愈是感到他的驕傲與看待世界的方式,令人羨慕的,至少令我羨慕的。
我到底還是傲慢的,我想。老是想要獲得掌控局勢的慾望與企圖,
不悅的時候就沈默,欣喜的時候就大放厥詞,
我喜歡那樣的姿態,主動而且有點傲慢的。因之,我似乎有些移情了,
像是Vivieen看待自己的服裝與設計和Joe有時侃侃而談有時卻又支吾其詞那樣,
全憑自己決定,說或者沈默,幽暗或者張揚。

今天報告完專題,和小杜咪咪三人在喧鬧的餐廳吃著晚餐時,
看著眾聲喧嘩中的咪咪和小杜,說著因為讀paters所趕到的挫折和對現在生活的困惑與失落,
我的思緒也跟著出走(咪咪一定知道我在神遊,哈哈,她總是能知道),
和嗇色說過,忙碌不堪的生活,讓我無暇顧及太多細微或者真實的想法與心情,
我又覺得惴惴不安了起來,只要一想到未來。
又或者那些那樣私密的情情愛愛與過往的,
我就會覺得很感激,感激有嗇色這樣一個離我如此遙遠,卻能理解與分享我的人,
我不再是那樣羞於表示自己情感的人了,
年紀愈來愈大了以後,不怎麼想要勉強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自己又開始碰觸到了自己,
我總會想起黃碧雲,那些書裡百態的女子,
「憤怒和什麼主義,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
後來的,女性主義,結構主義,後現代主義,都一樣,不過一時一刻,
主義是一種瞭解世界的方法,憤怒是一種嘗試理解世界而生的態度,
都不是信仰。」,黃碧雲如是說。
黃碧雲之於我,有一種魅,令我著迷的,所以讀她,和那些女子,
我便能感受到距離,我和我身以外世界的距離。
冷靜,不再憤怒。

讓我很慶幸的,就是大概很少失眠吧!
因為總是累,累了就睡。
連夢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嗇色,妳還失眠嗎?
也許睡已然成為我唯一能夠停止思考的時光,
已經是我僅剩的慰藉,除了妳和Joe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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