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初看到【顏】裡那個刑警西島迄今已經700多天了(半夜精神不好果然致命的算數也跟著爛起來,二年怎麼會是600多天呢?XD),我稱之為成為小田切讓影迷的二週年。為此,留下一篇文章,一個紀錄,一種方式,以茲紀念......。




你立在對岸的華燈之下
眾弦俱寂,而欲涉過這圓形池
涉過這面寫著睡蓮的藍色玻璃
我是唯一的高音
唯一的,……
那活在微笑中的,不朽的憂愁

……我走向你,
我已經走向你了
眾弦俱寂
我是唯一的高音

〈我已經走向你了〉 敻虹


二年可以讓一個人碰觸到另外一個人到何種竟地?二年可以讓一個人因為碰觸另外一個人而變移多少?不要以為僅僅的二年,二年對有些人來說,或者,對無法久長,對於慣於半途而廢的人而言,那是一段何其漫長的旅程,當這種人在歷經了二年之後再顧盼那些漸累成行的痕跡,迆迤的,記憶便恍如尾巴地拖行出一道走過的人才明白箇中體解的寂寞與美好。

一年前,當我寫文章紀念這個僅僅對於我,以及小田切讓的相遇之時,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老實已經不復記存了。接下來的一年裡,是靠近還是遠離,我亦無法確知。更了解他一點?還是更陌生?會使我因而更加喜悅一些還是失落一些?細碎微影的思緒堆疊了這麼久,大概早就無所謂激情還是淡然。唯一還記得的是最初刑警西島回頭的眼神,以及那雙深邃地無法逼視的眼睛,一個孤獨如傷過早就蒼老的靈魂,讓我感覺心的搖動,輕微而隱卻如此清晰。



也許我只該用玻璃雕你
不該用深湛的凝想
也許你早該告訴我
無論何處,無殿堂,也無神像
忽然想起你,但不是此刻的你
已不星華燦發,已不錦繡
不在最美的夢中,最美的夢中
忽然想起
但傷感是微微的了

〈水紋〉敻虹

經過了一年以後,我開始習慣,熟知我的人們也習慣,習慣知道我以及小田切讓之於我,而我也習慣於因習慣小田切讓之於我的日常。因此,不再蒐集他的圖片不再書寫的他的文字,甚至習慣了他時常出現所帶來的喜悅,以及隱而未現時沒有任何消息的寂寥。六十分鐘的時差,三個半小的飛行距離,並沒有因為一年過去之後,因為他在日本愈加揚升的知名度與人氣而使身在台灣的我感覺到他的風發的意氣。僅有那麼一次台灣記者在坎城無意相遇攀談所刊登豆乾大小的新聞與照片,僅有那麼喔次台灣的雜誌飛抵日本進行的專訪,一年前,比起剛認識小田切讓的二年前,僅僅是這些微的報導都已經足以令我感到欣慰,許久。

久了以後,甚至會開始忘記怎麼開始這二年來的因為喜歡一個演員而變成的習慣。喜歡他的表演,喜歡的他的髮,他的穿的衣,還是傾吐的話語?也會開始疑惑習慣了小田切讓之於我的小田切讓在這一年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有一陣子幾乎是一整個季節,沒有任何小田切讓的消息,開始有種冷卻在浮現,直到我一年前無心的一句承諾竟然成讖。

一年前的韓國訪問引發了「有生之年」親眼目睹小田切讓的念頭。千萬不要嘲笑我的大驚小怪,不過是親眼見一次明星。對於一個活到了20好幾,又總以自己廉價的小聰明而以為清醒與憤怒的人竟然迷戀起一個說著陌生語言的男演員來說,請相信這種突破自己心牆的艱難與痛楚是銘心非常的。

過去這一年,或因為參加研討會或旅行而有機會接受了滿滿的來自香港、杭州、上海與東京遙遠的友情。陸續見過不少同樣是因為小田切讓而相識的人們,與遠方人們各懷滿載心意的分享由衷地使我感激。今年春天,獨自踏上了東京踐履一年前所說的話,有生之年目睹小田切讓一眼。



愛是血寫的詩
喜悅的血和自虐的血都一樣誠意
刀痕和吻痕一樣
悲懣或快樂
寬容或恨
因為在愛中,你都得原諒
……
即使我的淚,因想你而
氾涌成河

因為必然
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
因為在愛中
刀痕和吻痕一樣
你都得原諒

〈詩末〉敻虹

回想起那段短暫的東京旅程,我就竟還記得什麼?第一次見到生Joe的欣喜與激動?異國城市風景的懷想?還是旅程上所邂逅的陌生人們?究竟何者才深刻我也無從說起,我所能做的只是將全部盡其可能地謹記於心。也許就像是在東京時寫給自己的明信片上所說的像是到達某個里程碑的心情,信徒一般地懷擁著朝聖意念去到東京,擷取與打包所有我能夠承載的幸福。

看著站在前方不遠處的小田切讓本人,我的內心所湧現的並不是喜悅的激動,反而是一股微微暗湧的欣慰,我才些許地瞭解到在歷經了這些時間以來的小田切讓的我,反而在追逐與陷落當中幻化為自己對生命裡未竟事宜的出口以及救贖。見到了「生Joe」以後填補起了自身生命裡無法完結的遺憾之一部,誠如對昔日戀人永遠再也來不及說出口的道別在完成了自己命許的承諾之後,遺憾的缺口得以被撫平並且痊癒。

追逐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碰觸得到的異國男子,早就不再是我成為小田切讓影迷的目的,如果我會因為隨著時間的堆壘而漸次地淡卻或者在慣常裡無法記取小田切讓之於我的意義,也會在回想起這一趟旅程裡重新獲得的悸動,作為一名真切的影迷以及,因小田切讓的緣故於我所生的獨一無二所存在的位置。重複得以再重複,並由此銘感,幸福不已……。

先我過了馬路的男人回頭看我。
對我說一句話。
為了再聽一遍。
……
我問他您剛才說什麼。
他重複。
知道重複可以讓我幸福。

〈蒙馬特〉 夏宇



後言

寫過不少關於Joe的文章,不知道是寫得多了,還是對Joe的感觸早已烙入內裡,因此始終找不到切適的文句表達想法。語不成句與混淆無章地完成了這一篇二週年紀念文。過去一年當中,和許多一起分享Joe的友人離散了,或者因為很多因素而卸下版主,使我感到了那種無可奈何的疏離所引致的失落,但也由衷地感謝因為Joe而讓我獲得太多的情誼的友人,尤其是一直以來幫我最多忙的he以及季節,與那些和Ringo和夏子相談甚歡的時光。除此之外,由衷地感謝在香港時肺肺的招待、在杭州時湯湯的照顧、在上海時奕貓和吉米的接待以及在東京時Jun的協助。如果有機會,或者還有野心和氣力的話,也許我會真如好友杜和咪所言,征服世界各地的Joe fans也說不定(笑)

另外,很久沒讀詩(所以嚴重感覺自己嚴重限囿的語辭以及日深的膚淺),這前些日子偶然讀到同樣好久不見的敻虹早年所寫的〈詩末〉一詩,對於「因為必然/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因為在愛中/刀痕和吻痕一樣/你都得原諒」頗有感觸所以拿來作為blog的副名,也順道來作為寫此文時心情無以抒發時的註解,如果覺得很牽強的話就不要太在意啦!哈哈!就當是新詩欣賞便罷!(笑)

案末,貼上一張這幾個月以來我非常喜歡的雜誌寫真。這是Joe和大森南朋在宣傳《蟲師》時所接受的採訪。有趣的是,這次所刊載的照片是Joe幫大森南朋所拍攝的。也許是移情作用,Joe所拍攝的照片竟然對我有一種很難解釋的魅力,即便那只是一條河流、一片天空、一幢樓甚至是一把椅子,乃至於……他自己以及其他的演員。




(以上照片皆為小田切讓所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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