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貓小姐 2003



我從時間的抽屜裡拾起
擱置許久的
緊閉的嘴,長滿了
偏執蛀成的齟齒
他們投以輕蔑的眼神
向我質疑,控訴我
過份老邁與迂腐如歷史不盡的蒼茫
我之於舊所扛負的罪
如是:
咬傷他們如焰之盛熾,
割裂他們如獸之狂妄
焚燒他們如飛蛾之盲從
我說他們不懂得冒昧
(對不起,打擾了)

年輕之俗媚
年老之沉落
生命之沈重與輕薄
如絮般輕忽地悲喜
總有太多的以為
那些關於戰爭或人性的
不過是一個年華旋即開和落之間
於是就感受良深了
我說他們不懂得冒昧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總存在著太多的猶疑
太多的那些總是關於
世界的真理(禮教吃人,人吃禮教) 與
我身之意義
不中不西,不老不舊
非是亦非非
(知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用鍵盤在方寸的宇宙裡透露年輕
過剩的蒼白與呻吟
總是憤怒
反覆憤怒著
什麼呢?
不中不西,不老不舊
非是亦非非
(道可道,非常道)
不為什麼,憤怒的
獸便已沈寂
我說他們其實不懂得什麼叫做冒昧
(謝謝)

因其種種以為他們懂得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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